时间:2018-8-31来源:本站原创作者:佚名

我的故事

于振山

开始文字后又摄影,很是荣幸,世间一趟,结识摄影与文学,并深深地迷恋。摄影是我讨得生活中趣味的渠道,而文字是一直以来我灵魂的支撑。

文学是大雅的东西,没什么门槛。当年写诗后写心灵鸡汤之类的东西,算一枚文学青年。时常慷慨激昂、激扬文字,幻想着救国民于水火。一不小心,字就变成了铅字,会莫名兴奋好几天。摄影也一样,算是比较雅趣的东西,门槛很低,有个卡片或背个单反,然后起早贪黑、疯狂旅行,很快就有人叫你大师。

其实对我来讲,无论文字或是摄影,都属于爱好,而且业余。尽管文字时尚,摄影也时尚。真正打动我、让我欲罢不能的,都是文字和摄影那种对生活中美的发现、认知、收藏和共享的作用。

总喜欢把一份情怀寄托在文字里,有点清高、孤傲、狂妄、忧郁。自我的感觉是所谓文人很感性又很理性。表面上很难接近,很矜持,可一旦你走进了他们的世界,打开了他们的心扉,你会看到一个真实而纯真、善良而孤独的心。

摄影亦是如此,充满着期待,好似一个梦,还在憧憬就要消失。把文字能够表达或无法表达的生活通过镜头真实地再现出来,拍摄出春意的阑珊、夏日如碧的绿荫,秋水长天的苍凉面庞和漫天飞雪的豪迈,像似奔赴一场有去无回的盛宴,义无反顾只为大地的丰富。

后来,我知道,我真正期待的是文字的朴素清新和图片的端庄唯美,或许这就是所谓风格吧。的确,我容不得自己的文字如大排档里餐饮器具无序的摆放,也容不得图片中过于繁复的枝蔓旁节。我要的,仅仅是干净的纯粹和透明。

二十来岁的时候,为了文字,我曾疯狂到挂着空档行走在都市的大街上;还曾通宵达旦地躺在河坝的草地里数天上的星星;和诗友打赌比赛吃干辣椒、喝火锅汤,我们一起哭一起笑,一起下到冰冷的河里洗澡,甚至为一个诗句和朋友翻脸……不管怎样,那时候的诗歌作品总是充满了激情和美感。直到后来,诗歌让我变得不能认识,于是放弃。间或把更多的文字写在日记里或是心里,无论生活怎样动荡、情绪如何无常。无论快乐或是悲伤的时候,我会在夜静更深独自默想,选择抒写的方式来宣泄,更常会泪如雨下,一触即发不可收拾的思绪汹涌流淌,然后演化成无比沉重的文字……

为摄影疯狂那是后来的事情。以往的摄影主要是因为宣传工作的需要,使用单位的相机为稿件配图或是制作网页用图。08年5月汶川地震,自己无意中用卡片机拍摄了一些汉旺灾区的图片,并发到个人博客“杉籽的天空”里面,没想到的是,一周以后,个人博客的访问量猛增达到个人感觉十分惊人的数字。认识的不认识的,国内的国外的,甚至多年没联系的同学都出现在访问博客或是评论的队伍里面。有一位退休多年、身在上海的老领导在评论中告诉我,汉旺是他的第二故乡,心里始终牵挂汉旺的一草一木,那段时间,他每天都要进入我的博客看照片,并经常泪流满面……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摄影的巨大力量。

后来,我购买了第一部真正属于自己的单反相机,生活又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由单纯的拍拍纪实或新闻片到摄影创作,与工作无关的各种人文、风光、人像、微距等等无所不包,并逐渐走向几乎疯狂。

为了摄影创作,抑或是追求一个拍摄角度,我先后九次去了位于成都双流彭镇的老茶馆,在昏暗潮湿异味扑鼻的小角落里听当地老人们吹壳子、打扑克,品味茶的悠长和生活的闲适;曾七次到震后的彭州白鹿镇,看法国风情小镇在大山里的那种中国式农村的土壤中生长;还至少七次去过成都蒲江的石象湖,观看一年四季都有的各式花展;还有四次红原、阿坝、若尔盖,甚至用了两天的时间,来回跑完公里以外的甘孜藏族自治州色达五明佛学院……两年中,我几乎跑遍了成都周边的山山水水,我的越野车上的计数器显示跑了近10万公里。直到现在,还时常有朋友在准备出去旅游的时候让我推荐去处、提供路书。

我还单人单车自驾用一天的时间从德阳跑到山东济南城下,然后青岛、威海、曲阜、泰山;也曾单人单车自驾跑云南元阳、去大理双廊、去四川泸沽湖;或驾车一天从阳朔回到德阳……

记得年那年春节前腊月三十那天下午,我开车于6时左右到达元阳县城,已是傍晚,华灯初放,孩子们陆续上街放起了爆竹烟花。从元阳县城到多依树梯田风景区有50多公里车程,且在山上。为了赶上第二天清晨拍摄梯田日出,我决定开车上山。由于是大年三十,人们都在家里团聚,50多公里的山路上无人无车~~海拔也越来越高~~中途还要穿过厚厚的云海。好在冬季的元阳空气清新透明、月色怡人,自己一路把车载CD开得山响,唱歌壮胆,几乎用了两个小时时间,小心翼翼有如腾云驾雾般摸进了多依树村的一家路边客栈。

最喜欢开车出远门的时候唱的一首歌是《橄榄树》。“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为了山间清流的小溪,为了宽阔的草原,流浪远方,流浪……”喜欢的是歌声中那种空灵、那种无羁。然而在那寂静的山路上,却静的骇人。

这是一家哈尼族客栈,客栈里没有游客,哈客栈老板是一位三十多岁的青壮年汉子,一家老小约十口人正围在一起吃年夜饭。他们热情的把我招呼进屋,并表示要感谢我。据说是我将会成为新年的第一位到他家落脚的游客,预示着我给他们家带来了好运气,来年定会赚得盆满钵满。

可能他们对来此搞摄影的人见得多了,看到我大包小包的提着摄影器材,知道我是一摄影发烧友,便邀请我加入他们一家的团聚。看到他们老老少少的一家人朴素和诚恳的表情,我无意也无法推脱。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在一个遥远、陌生的地方,又在一个陌生的民族家庭里吃年夜饭。席间,他们甚至招待我品尝了他们自己用梯田里种植的大米酿成的米酒,还赠送了我一本据说是他们家亲戚的昆明摄影师周德厚先生拍摄并亲笔签名的《元阳梯田》摄影专集。三碗酒下肚,拉开话匣子,眉飞色舞,说的都是梯田。他们说,从第二天也就是大年初一开始,这里就会住满背包客、发烧友。为了表示友善,席间的大约6个孩子,我每人派发了一百元压岁钱。孩子们很高兴,祝我长命百岁。

半夜躺在床上,脑海想的都是第二天的日出和梯田,甚至庆幸自己及时赶到了这里,免得第二天上山时的拥堵。直到后来回到家里才回忆起那一晚上山时蜿蜒的山路和静谧的山野,甚至可能出现的各种危险,很是后怕。

还有一次感到后怕的事,是和几个摄影朋友一个车去阿坝格尔登寺。格尔登寺是四川境内最大的格鲁教派寺院,位于阿坝县城西北角,距县城一公里左右,占地面积1.8平方公里,寺院建筑鳞次栉比,颇为壮观,俨然是一座小城市。其僧侣最多时达之众。那是年12月初的一天早晨,太阳还未升起,我们四人一车就开进了格尔登寺。刚进门,就感觉到一种神秘和怪异的氛围笼罩着我们。有云雾在寺中缭绕,满眼全是身着红袍的老少僧人、喇嘛,从老到小,表情各异。

在格尔登寺大经堂前的操场边上,我们停车观察许久,在确定没有人对我们的到来感到恶意的情况下,我们小心下车,还相互小声提醒不要大声说话、不要乱说话,逢人便笑,表示善意等等。这里是供僧人诵经的地方,每天早晨的时候,会有众多的僧人要到这里诵经。大概过了20分钟,大经堂大门打开,呼拉拉几百名僧人鱼贯而出,后又集体席地坐在大经堂门前的石阶上,很是壮观。在他们的前面,只有我们四个已经目瞪口呆的汉人,无论色彩、装束,我们都与周边的环境格格不入,特别地迥异。他们坐在那里,远远地看着我们。我们几乎不敢正眼看他们,脸上却也洋溢着很僵硬的笑容,内心很紧张,表情又很装乖。等他们类似一个祭祀仪式开始后,我们才开始慌乱地拍摄。直到他们仪式结束陆续散去,我们才把心放下来。

也是在后来百度格尔登寺的时候,才知道在我们去格尔登寺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那里就曾发生过僧人或还俗僧人自焚的恶性事件。对于当时的拍摄情景,现在都不敢去深想,想多了,断不敢去。

去色达五明佛学院的经历更是难忘。

色达五明佛学院海拔米,四月初,下着雪。我们入住在据说是五明佛学院最好的酒店——喇荣大酒店。七个人挤在一间客房里,由于房间里没有水、没有空调、没有吃的、没有卫生间、没有电热毯,甚至没有床……随身带的衣服仅是单衣加外套。一整夜,由于缺氧产生严重的高山反应,裹着一层薄薄的单被,蜷缩在沙发上张着大嘴喘气呼气,头疼得要炸开一般。全身冰冷,辗转反侧,一夜无眠。第二天早上用随身带的温度计测量,室外零下7度,室内0度。

第二天上午,五明佛学院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雪。山路泥泞,车不能行,拍摄根本没有了力气和激情,一心想的就是找一个地方烤烤火或是吃上一碗热汤面。可是这里除了你根本不习惯、也无法接受的藏式早餐,什么都没有。无奈只好拖着僵硬的身子颤颤巍巍地匆匆拍摄,并草草下撤,直到中午去了色达县城吃上串串火锅,身体才稍稍暖和过来。随后我们直接驱车回家。由于准备得不充分,这一次的拍摄经历是我外出拍摄过程中最为狼狈的一次,对高反也有了全新的认识。

搞摄影的人都会有这样经历,在拍摄过程中,时不时还会有很多可能要命的事情发生。

记得有一次和朋友在罗江五丁谷拍摄。上午拍得高兴,中午就在小镇上吃烧鸡公并喝了酒。下午拍摄开始,我就在上台阶的时候,由于重心不稳、脚底打滑,抱着相机来了个后滚翻,好在有朋友在后面拉住,没翻得那么彻底,人居然没事,相机更是抱在怀里安然无恙。

去年秋天,我和几个同事去青川唐家河风景区拍摄红叶。车进入景区不久,我们便被眼前的满山的红叶和多彩的景色迷住了。为了追求拍摄角度,我们下到唐家河河床里,虽是枯水季节,但那河里仍有清澈的河水在河中央湍急流过。由于兴奋又操之过急,在迈上一块河里石头的时候,不小心踩滑,一条腿滑进水里,身体随后侧倒入水,下意识的我高高举起相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竟然是保护相机。幸亏,水不大,只是湿身而已,人无大碍。上岸的时候,同事都笑话我,要相机不要命。我自己也奇怪,在这种要命的时候自己怎么会“生命诚可贵,相机价更高”?

……

我这样告慰自己,我在用境头看世界,当我托着相机,对着山脉与河流,对着街道与人潮时,总是骄傲无际,兴奋异常,体味着按下快门时的瞬间潇洒和快感。尔后,我的生活便有如一张张图片般显得生动,人生也因此有了厚重的意义,整个世界似乎也成了瞬间的影像,玩弄于我的掌心与指间。甚至在没有拍摄的日子,会很难受,抓耳挠腮,百无聊赖。

毕竟是业余、毕竟是兴趣,我保持着对于生存和生活的理性。我不会疯狂到影响饭碗、影响工作。相反,它们一直对我的工作始终都有交集,并有支撑,让我游刃有余。

当下,作为一个近50岁的中年人,尽管不愿意承认自己已经老了。毕竟岁月沧桑,有很多事情已经搞不明白了。文学之风,呼呼地来又呼呼地走了。现在谁要说喜欢文学,做着文学梦,那就与火星上来的差不多。摄影之风,呼呼地刚刮起不几年,谁要是喜欢摄影,那也是很风光的事。但是,既然是风,总有刮过的时候。到那时,自己究竟是跟风飘过,还是执着坚持?现在是全民摄影的时代,玩手机,玩器材,玩技术,玩思想,然后在网上各种晒,海量的图片令人应接不暇。

然而,不管是文字还是摄影,有谁知这是幸或不幸?一个曾经的文字爱好者,而今天又是个摄影爱好者,就像一个行者,孤独是必然的。不过没关系,我用文字告诉自己,孤独的莲、寂寞的花,成就的是一生的安然处之,洁白无暇。为了停止流浪的脚步,渴望安定,却又用心向往流浪,脚已固定,心却在飞翔。我甚至会想,无所谓有无看客,无所谓有无掌声,我亦可用淡淡的文字、轻轻的影像丰足自己的内心世界。

现在,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我越来越喜欢一种安静的节奏,写一些平淡朴素的文字,修饰一张发黄的老照片,啜饮着一杯清茶,从袅袅茶香里看一程人生。原来,我一直在用心的生活,那步步脚印都在文字里,都在照片中。

至于将来,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在闲下来的时候,带着爱人,开着车去旅行,唱着《橄榄树》去流浪远方,写一程、拍一路。

图片拍摄:杉籽

作者简介:

于振山笔名兼网名:杉籽84年7月东汽技校毕业进入东汽厂,主要从事宣传文秘等工作。进厂后曾就读电大汉语言文学班、经济管理本科班等,年加入四川省摄影家协会。喜山乐水,以淡淡的文字、轻轻的影像丰足自己的内心世界。最大的愿望是在闲下来的时候,带着爱人、开着车去旅行,唱着《橄榄树》去流浪远方,写一程、拍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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